救命飲食2.不生病的祕密:黑心的不只是食物,你該如何挽救自己與家人的健康!

不對等的醫病關係
 
醫療體制的目標是治病。醫師經過多年訓練,學習最好的科學方式來治病。就醫時,我們總相信醫師瞭解我們不懂的事,希望醫師能指引一條恢復健康的最佳途徑,也認為他們會把病患的最佳利益放在心上。因此我們若被診斷出有致命疾病時,多半會 聽從醫師建議,採取侵略性的手術、放療與化療,即使內心仍盼望有其他選擇。
 
多數醫師是能幹誠懇的專業人員,根據所受的醫學教育與在職訓練,竭力為病患尋求最大利益。不過,醫學訓練其實受到簡化式科學的限制,因此,就與任何「最懂」的團體一樣,醫師可能看不見本身掌握的技能與工具外,還有 其他更可行的選擇。有些醫師既想治療又怕出錯,因此運用權力優勢,霸凌那些想探索整體性療法的懷疑論者,要他們安靜。因此最勇敢、心胸最開放的病人,也常 以為藥物與手術是上策。
 
癌症與心臟病往往讓我們在面對醫療體制時,變得軟弱無力。有太多醫師濫用權力差異來恫嚇病人,要病人乖乖聽話, 同時深信自己的作為是為病人好。很多人說,醫師是世俗年代的神職人員,手中掌有生死之鑰,不容許任何異議。醫師和過去的神職人員一樣,用象徵與儀式來呈現與強化其權力,想想病患在等候室的情況,接待員坐在玻璃隔板後方,病人得一邊看過期已久的雜誌,一邊填寫沒完沒了的表格。
 
這些儀式本不該是要讓人發瘋,而是要安撫脆弱的病人的,他們是那麼殷殷盼望能信賴醫師的意見。此時醫病關係是不平等的,一邊亟欲得救,另一邊被認為有能力救人。如果診 斷出癌症,醫師會在無意間濫用病人的脆弱情感,導致嚴重甚至悲劇結果。無巧不巧,醫師堅持的治療途徑正好能為醫療業及與之攜手合作的製藥業,帶來最大獲 利。
 
每當有人得知我畢生尋找預防及治療癌症的可能之道,就會問我對他們的親友或本人所得到的診斷有何意見。我當然強調自己並非專業醫 師,無法提供特定建議,而他們的醫師接受過多年的專業教育與訓練是我缺乏的。但許多人面對癌症診斷時,往往鍥而不捨地追問:「要是你或家人被診斷出癌症, 你會怎麼辦?」我頂多能分享我對科學證據的詮釋,建議他們尋求第二意見,同時設法讓他們尊重醫師的建議。

◎第三期黑色素瘤──皮膚癌中最嚴重的一種
 
二○○五年,我一名摯友在抓了大腿上的痣之後竟留下小痂,於是決定去做檢查,必要時把痣除掉,因為她家族的癌症病例不算少。
 
幾 天后,檢驗報告出爐,醫師打電話要她過去。她似乎心裡有數,於是找我陪同。醫師進入檢驗室便一臉嚴肅。診斷為何?第三期黑色素瘤,是皮膚癌中最嚴重的一 種。他建議趕緊處理,並將她轉診給外科醫師與腫瘤科醫師。她崩潰了,歷經癌症病人常見的情緒反應:渾身恐慌,覺得天旋地轉。
 
她後來又另 外找了兩個人檢查組織標本,確認診斷無誤之後,便安排手術。她大腿的癌細胞組織移除了,還做了附近淋巴腺的前哨淋巴結切片,看看癌症是否轉移。前哨淋巴結 是淋巴腺的一部分,是癌症可能最先轉移的地方;如果前哨淋巴結有癌細胞,通常會假定癌症已擴散到較大範圍的淋巴腺「流域」。前哨淋巴結可視為是進入房間的 門,房間指的就是較大的淋巴腺流域。如果黑色素瘤的癌細胞轉移到前哨腺體,可假定也已抵達淋巴腺流域,因此需要切除淋巴腺──這種做法有點像焦土策略。
 
差不多同期間,我的朋友與新指派的腫瘤科醫師討論治療選擇,方式取決於新檢驗是否顯示癌細胞已擴散到淋巴腺。這次她沒找我過去,而是找兩名已成年的兒子陪 伴,她之後告訴我,醫師給她的選擇和一般病人一樣,包括化療與放療。她告訴醫師,無論切片檢驗結果如何,她都不想進行這兩種療法,醫師似乎也不反對。她幾天後去聽報告,得知結果為陽性,前哨淋巴結切片顯示癌細胞已擴散到淋巴系統。三名病理師確認了這項診斷。
 
◎葛森療法的蔬食文獻
 
回去找腫瘤醫師之前,我決定先多瞭解黑色素瘤與其療法。我去找了一名心胸開闊、熱心助人的病理師,一同檢視醫師用來提出診斷的組織(我曾學過組織學,也和實驗團隊做過許多組織學的顯微研究)。

我對黑色素瘤已有某種程度的熟悉,十二年前曾在康乃爾大學的蔬食營養課上,推薦過一篇一九九五年發表的黑色素瘤病例摘要報告。這篇摘要報告顯示,飲食對存 活率有很大的影響。這篇報告的重要性不僅是因為它是少數支持飲食對嚴重癌症的正面效應,又經過同儕審閱的研究,更因為主要作者是相當有聲望的科學委員會成 員,曾建議另類臨床資料庫的研究結果該如何詮釋與發表。報告列出詳細的證據,說明蔬食有很大的潛力阻斷黑色素瘤的進程,對其他癌症也有類似效果。研究中的 病例依照知名的墨西哥提華納葛森研究中心所指示的飲食方式,以全食物蔬食為主,結果病患存活率大幅提升,即使當初已被診斷為第三與第四期癌。
 
我也發現移除淋巴腺的後果堪慮。文獻顯示,切除腹股溝大淋巴腺,往往會在一年之後導致腿部失能,產生許多副作用與不適,身體的免疫系統機能也會大幅降低。朋友的醫師的確說過,要有一年後會「失能」的心理準備。
 
我 還得知,醫師為了彌補淋巴腺切除後導致免疫機能喪失,常採用干擾素,這是很強的免疫療法。因此我找了一篇很新近的干擾素研究,與二、三期的黑色素瘤病患治 療有關。研究結論為:「目前沒有任何一種療法(包括干擾素)能延長第二、三期黑色素瘤病患的整體存活率。」這研究相當複雜,牽涉到不同類型的干擾素、用藥 劑量與程序、黑色素瘤的發展階段,還詳細討論了許多反應──簡言之,不適合睡前輕鬆閱讀。任何缺乏足夠背景與經驗的人一定看不懂這份研究,更別說要用這份 報告去說服腫瘤科醫師採取不同療法。
 
◎有80%的病患根本不用切除淋巴腺
 
最引起我們注意的相關研究,是朋友的長子發 現的。他既不是醫師,也不是醫學研究者,卻找到一篇經同儕審閱、由一批倫敦研究者發表的報告。他們將一百四十六名黑色素瘤的病例加以摘要。如果你認為手上 這本書有點難,那麼看看這篇同儕審閱的報告標題再下定論吧!「顯微解剖學找到黑色素瘤轉移至前哨淋巴結,與非前哨淋巴結關係之預測能力」,是不是很拗口?

這篇報告是這樣說的:研究中的一百四十六名病患都和我朋友一樣,癌細胞轉移到前哨淋巴結,因此通常會動手術切除附近淋巴腺。由於這份研究中的一百四十六名 病患在前哨淋巴結都有黑色素瘤細胞,因此整個淋巴流域都以手術切除,但事後重新檢驗他們的淋巴腺標本,卻發現只有二○%病患的大淋巴流域確實有黑色素瘤細 胞,表示有八○%的病患根本不用吃切除淋巴腺的苦頭。在那八○%的三十八人,移轉範圍甚至只有前哨淋巴結區的被膜下淋巴竇。
 
研究結果令 人相當訝異,因此我打電話到倫敦給主導此研究的馬丁.庫克博士,他鄭重向我確認這研究報告的結果。讀者可想見,這個只有圈內人才懂,又十分有力的報告令我 們多麼興奮,因為我朋友的切片報告也顯示,她的轉移範圍僅限於被膜下淋巴竇區域。我把這份報告的副本交給朋友的外科醫師與病理師,他們都不知道這項資訊, 我也留了一份,打算之後給腫瘤科醫師。
 
我陪朋友一同去找腫瘤科醫師回診時,手中掌握這項資訊,又親自檢驗過組織切片。醫師以為朋友會說 想進行哪種療法及何時進行,即使她先前表示不想進行他所建議的治療方式。她這樣決定當然有她的理由,不過我也同意醫師之前給她的建議並不理想。切除淋巴腺 根本沒道理,只會導致嚴重的副作用。臨床試驗已顯示干擾素沒有效果,還有大量副作用。不僅如此,她的黑色素瘤細胞只出現在前哨淋巴結的被膜下淋巴竇區域, 意味著預後良好,若依循全食物蔬食時更是如此。
 
這位腫瘤科醫師不知道我有癌症研究的背景,也不知道我去找過病理師談過庫克博士的研究, 只以為我是來陪伴他的病患,我也儘量只在一旁聽。腫瘤科醫師認為事實很簡單,這是已確診的「後期」黑色素瘤,已轉移到淋巴腺的前哨淋巴結,因此剩下的淋巴 腺也該切除,並趕緊開始用干擾素之類的東西治療。他認為情況緊急,而他的態度似乎毫不懷疑我朋友會如何回答。
 
在覆誦了這些「冷酷現實」後,醫師突然問:「妳打算什麼時候開始?」
我朋友重申先前的立場。「我不打算採取這種療法。」
 
腫瘤醫師顯然又驚又氣,知道先前的禮貌態度沒有用,於是脫口而出:「如果妳現在不做,下次回來時就太遲了!」他顯然認為「太遲了」會很快發生。

這種具有醫學知識優勢的人,在心靈脆弱又未能獲得充分資訊的病人身上施壓,以生命來威脅病人,根本不公平!這樣一定會迫使病人接受醫師的建議,癌症病人急 欲相信醫師,認為醫師掌握著康復之鑰。我一見他的反應,便把帶來的文獻給他看,但他粗魯無理地將手一揮,顯然認為這是無稽之談。除了自己的建議,他根本聽 不進其他事。
 
可想見這種場面在全國的癌症診療間屢見不鮮。以美國的癌症病例數量計算,我猜這情況每天都發生兩、三千次。他那斬釘截鐵的 態度令我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搞錯了什麼?他雖然信誓旦旦,卻業知識不足,更有個人的傲慢,至少我看來是如此。除了偏好化療等標準照護外,他對其他替代做法 的證據絲毫不感興趣。
 
◎這是我妻子的親身經驗
 
癌症病患在尋找營養與癌症的資訊時會告訴我類似的經驗,許多人知道有研 究支持靠營養來介入,然而醫師堅持採用侵入性、危險又昂貴,成功率卻很低的療法。我對上述個案涉入較多,因為病患正是我的妻子凱倫。凱倫是我知道的唯一一 個黑色素瘤樣本,最後,她選擇什麼也不做,只繼續吃全食物蔬食,沒發生任何副作用。過了八年,她依然健健康康,與我攜手邁向金婚之年。
 
事 實上,我覺得凱倫的飲食不光是在她被診斷出癌症過後幫助了她,而是在幾年前就已發揮功效了。她大腿上的痣已存在多年,或許早該進行檢查。那顆痣很可能在我 們家改吃全食物蔬食之前已產生癌變,但採行全食物蔬食後,病程就減緩或停止,甚至這時已經逆轉了。切片檢查的結果,或許顯示的是癌細胞已退縮,而不是擴 散。
 
回顧起來,類似事件正是促成我寫下本書的動力。既然我無法陪伴每個癌症病人,和醫療專業人員討論攸關生死的大事,但我希望雙方的力量能均等,讓這些弱勢者相信,自己面臨重大疾病時除了入侵式的昂貴療法外,還有其他選擇。
 
好醫生反而可能賠上行醫執照
 
從 表面來看,凱倫與醫師的故事只不過是訴說傲慢的專業人員,逼弱勢病患去做醫師自認為最符合病患利益的事。然而,如果後退一步,發現這種互動情況每天上演數 千次,就能看出醫療業的利益正是仰賴醫師不容質疑的信念與說服力,甚至傲慢。我們花點時間,看看金錢在這故事中的蹤影。如果選擇手術與化療,而不是採取營 養的方式,那麼金錢會流向哪裡?誰會受益

先講最明顯的,醫師愈常給病患開立化療、手術與用藥,整個醫療業愈能吸金。即使我們假定化學療法和營養療法一樣有用(雖然沒有證據能證實這一點),醫療業藉由訓練與鼓勵其成員選擇化學方式,就能從中受惠。
 
癌症治療可以讓業者賺很多錢,因此在醫學期刊上的廣告以藥品與醫療器材公司為主(那種廣告正好說明為什麼質疑醫療業實務做法與效度的報告,醫學期刊不樂於刊登。專業刊物的問題留待第十五章再深入探討)。
 
第 二,在反覆轉介的過程中,醫界的「自己人」讓彼此更有錢且忙碌。凱倫在診療過程中找過三名醫師,每找一個新醫師代表部分負擔額度改變,對她的保險公司來說 是更高的成本。但要採取化療途徑,就一定要看那麼多醫師,因為每個醫師都是特定領域的專家,專注於特定的簡化式癌症要素。不過他們那麼專精化的原因,多半 是因為以錯誤的方式來治病,而不是用最好的方式。其實只要一名醫師開立全食物蔬食的飲食,並監測效果就行,卻沒有人這麼做。
 
此外,轉介後的其他醫師也很可能支持第一位醫生的觀點。因為他們是用同一種典範,受同一種標準化教育訓練,並未將整體性的營養納入考量,且彼此很可能有共同的社交圈。你可以打包票,凱倫的腫瘤科醫師絕不會和倡導全食物蔬食的營養學家打高爾夫球!
 
許 多人認為我所描述的是整個醫界的通病,但是我不這麼認為,我遇過許多全心全意照顧病患的優秀醫師。大環境不利於不同的做法,該負責的並非醫師,而是訓練他 們、預期他們這樣執行的體制。醫療業的結構讓視病如親的好醫師很難對抗產業中自私、只顧賺錢、有防衛心的常態。那些抵抗體制的人不僅面對意識型態的壓力, 而且這壓力有金錢的隱晦之權支撐。有時候,他們甚至會賠上行醫執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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