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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 / 6 / 27出版│14.8cmx21cm 定價 這本書,將幫助你用最正確的眼光, 你知道嗎?你的視覺有盲點,聽覺有漏洞,你對真實世界的所有感受,都是經過潛意識加工後製造出來的。 |
霍金大力稱讚,專家一致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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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意識,悄悄操控了意識 假設你們全家去年夏天到迪士尼樂園渡假。為了讓小女兒在大茶杯裡旋轉,你頂著攝氏三十五度的高溫,與擁擠的人群奮戰,現在回想起來,你可能會懷疑此舉是否有違常理。但你可能也會想起當初計劃出遊時,已經評估過所有可能情況,並覺得孩子燦爛的笑容就是最好的報償了。我們通常都自信滿滿,自認知道自己行為背後的理由。有些情況的確如此。然而倘若意識以外的力量其實深深影響人的判斷和行為,那麼我們對自己的瞭解,想必沒有原本以為的那麼透澈。「我接受這份工作,因為我想面對新的挑戰。」「我喜歡那傢伙,是因為他很好笑。」「我相信我的腸胃科醫生,因為她這輩子都與腸子為伍。」每天我們都會針對我們的感覺和選擇,自問自答,得出的答案通常看似合理,但仍往往錯得離譜。 你真的明白,為什麼做這個決定嗎? |
研究顯示,人類試圖瞭解自己的感覺時,往往奇特的混雜極度的自信和無能。你也許非常確定,自己會接手某份工作,是因為那份工作充滿挑戰,但你其實對贏得聲望更有興趣。你可能會發誓,自己喜歡某人是因為他很幽默,但你喜歡的可能是他的笑容,因為那讓你想起母親。你可能認為自己相信你的腸胃科醫生,是因為她很專業,但真正的原因也許只是因為她很擅長聆聽。大部分人都滿意且充滿自信的接受關於自己的一套理論,甚少加以驗證。然而現今的科學家已經可以在實驗室驗證這些理論,而且他們發現,這些理論其實都大錯特錯。 舉個例子:想像你正要走進一家戲院,有個看起來像員工的人上前,問你是否願意回答一些關於戲院和營運狀況的問題,以免費交換一桶爆米花和飲料。那人沒告訴你的是,附贈的爆米花桶其實有兩種大小,一大一小,但兩者都大到你不可能全部吃完。此外爆米花也有兩種「口味」,後來受試者會形容其中一種「很棒」、「品質很好」,另一種則「不新鮮」、「潮掉了」、「難吃死了」。你也不會知道自己其實正參與一項科學試驗,旨在研究你會吃多少爆米花、原因為何。 科學家想研究的問題是這樣的:你吃多少爆米花,究竟較受什麼因子影響?是味道還是份量?為瞭解答這個問題,他們發送了四種爆米花和盒子的組合。看電影的觀眾收到的有小盒的好吃爆米花、大盒的好吃爆米花、小盒的難吃爆米花,以及大盒的難吃爆米花。結果呢?盒子大小影響人們「決定」要吃多少的程度,幾乎就跟爆米花的味道差不多。其他研究的結果也很類似,如果把盛裝點心的容器變成兩倍大,受試者食用的量也會增加30%至45%。 我在「決定」這兩個字上加了引號,因為這個字眼通常意謂有意識的行動。然而這不太符合前述決定的情況。受試者不會對自己說:「這些免費爆米花真難吃,不過既然有這麼多,我就儘量吃吧。」相反的,這類研究的結果,正好應證了廣告商長久以來的理論──也就是我們會無意識的受到包裝設計、包裝或產品大小,以及菜單內文等「環境因子」影響。最讓人驚訝的,是這些效應的強度,以及人們有多拒絕接受自己已經被操控了的事實。我們有時承認這類因子會影響其他人,但通常深信自己不可能受到影響。但這樣想就錯了。」點此顯示/隱藏以下內容
誰說人是理性的
在不久之前,學術界裡的心理學家仍不願承認潛意識的力量,經濟學家在教科書裡提出的理論,都假設人類會基於自己的最佳利益做決定,也都會有意識的衡量相關因子。然而倘若新潛意識真如現代心理學家和神經科學家相信的,是如此強大,那麼經濟學家恐怕就得重新審視他們的假設了。的確,近年來有少數科學家開始持不同意見,且人數有增加之勢,他們成功挑戰了同行較傳統的理論。如今,許多行為經濟學家,包括加州理工學院的藍格爾(Antonio Rangel)教授等等,都逐漸改變經濟學家的思維。他們提出了強而有力的證據,證明教科書裡的那些理論頗有瑕疵。 藍格爾這位大個頭的西班牙人很懂得享受,他和活生生的人一起工作,通常是志願的學生。他把這些學生拖進實驗室品酒,或餓他們一個早上,然後要他們盯著糖果棒瞧。最近他和同事做了一個實驗,顯示實際看到垃圾食物的受試者,比起只看到文字或影像的受試者,更願意多花40至61%的金錢購買這些食物。 研究也顯示,如果物品放在壓克力板後方,而不是在隨手可得之處,你付錢的意願會降到文字或影像的等級。聽起來很奇怪嗎?那倘若我告訴你,人們會因為清潔劑裝在藍色和黃色的盒子裡,就覺得這些清潔劑比較好,你會做何感想?或者你選擇買德國葡萄酒而非法國葡萄酒,是因為當你走到賣酒的走道時,店裡正放著德國啤酒屋的音樂?你會因為喜歡絲襪的香味,就評定它是品質較好的產品嗎? 在這所有的研究中,受試者都深受許多無關的因子影響,這些因子影響了我們潛意識的慾望和動機,卻往往遭傳統經濟學家忽略。研究者詢問受試者,為何做這些決定,受試者竟完全沒發現自己受這些因子左右。舉例來說,在清潔劑的研究裡,受試者拿到三盒清潔劑,研究人員要求他們在幾個星期內試用所有的產品,然後評比自己最喜歡哪一種,原因為何。其中的兩個盒子一黃、一藍,第三個則藍黃相間。結果受試者明顯偏好裝在混色盒子裡的清潔劑。他們的評語多著重在清潔劑的優點,沒人提到盒子。為什麼要提到盒子?盒子漂亮也不會讓清潔劑變得更有效啊。但是事實上,不同的只有盒子,裡頭的清潔劑其實一模一樣。 我們會以包裝評判產品、以書封評判書籍;我們研究企業年度財報時,甚至會受財報書光滑的封面影響。這就是為什麼醫生會憑直覺,用稱頭的襯衫和領帶「包裝」自己,而律師若穿著百威啤酒的T恤迎接客戶,會是不智之舉。 「人們認為他們喜歡某樣產品,是因為產品的品質,但其實他們使用產品的經驗,卻深受行銷手段影響。」藍格爾說:「舉例來說,同樣的啤酒若用不同方式描述、標上不同品牌或價錢,嘗起來就會非常不同。葡萄酒也是,雖然大家都情願相信,是葡萄品質以及製酒商的技術造成了差別。」研究結果確實顯示,受試者在盲品葡萄酒時,酒本身的味道和價格並無相關;然而若受試者不是盲品,兩者的相關就變得很強了。 藍格爾讓他請來的自願者試喝幾瓶上頭只有標價的酒,他們都覺得標價九十元的酒比標價十元的更好喝。既然人通常會預期酒愈貴愈好喝,藍格爾對這個結果毫不意外。但他其實作弊了:這兩種酒看似不同,骨子裡其實完全一樣──兩種都是九十元的酒。更重要的是,這項實驗還有另一個花樣:受試者一邊品酒,大腦一邊接受fMRI的掃瞄。研究人員得到的影像顯示,葡萄酒的標價會增加大腦某個區塊的活動,就位於眼睛後方,稱作眼窩額葉皮質(orbitofrontal cortex),而研究顯示,這個區塊與愉悅感有關。因此儘管兩種酒別無二異,嚐起來的味道卻真的不一樣,或至少該說,受試者享受到的味道確實不同。 大腦不僅保留記憶,還會創造感覺 大腦為何會認為某種飲料優於另一種,但明明兩者其實完全相同?有人天真的以為,感官訊號(例如味道)會從感官器官傳送到某個大腦區塊,而該區塊就以相對直接的方式,讓人體驗感覺。但我們接下來會談到,大腦結構絕非如此單純。雖然你毫無所覺,但冰涼的葡萄酒流過舌尖時,你嚐到的不只是酒的化學組成,你也嚐到了它的價格。同樣的效應也出現在可口可樂和百事可樂之間的爭戰,只是價格換成了品牌。很久以前,這種效應就命名為「百事可樂的矛盾」(Pepsi paradox),指的是儘管百事可樂總是在盲品測試中打敗可口可樂,人們一旦知道自己喝的是什麼,就會偏好可口可樂。 多年來科學家提出了各種理論,想解釋這個現象。一個明顯的理由就是品牌效應。但如果你問人們,他們在啜飲可口可樂時,會不會嚐到的其實是之前看到的那些令人振奮的廣告,他們幾乎都矢口否認。然而在二○○○年代初期,新興的大腦影像研究證明,那些模糊、溫暖的感覺(例如我們凝視熟悉廠牌的產品時會有的感覺),是起源於某個鄰近眼窩額葉皮質的大腦區塊,稱為腹內側前額葉皮質(ventromedial prefrontal cortex),簡稱VMPC。二○○七年,研究人員找了兩組受試者,大腦的掃瞄顯示,其中一組成員的VMPC明顯受損,另一組受試者的VMPC則很正常。 正如預期的,腦部正常和腦部受損的志願者若不知道自己在喝什麼,都會比較喜歡百事可樂,而非可口可樂。一旦知道了自己喝的是什麼,腦部正常的受試者便改變了偏好,這也符合預期。然而那些VMPC(也就是大腦中鑑別品牌的模組)受損的受試者卻沒有改變喜好。無論是否知道自己在喝什麼,他們都偏好百事可樂。面對品牌時,我們若無法在潛意識下體驗那種模糊、溫暖的感覺,就不會出現所謂「百事可樂的矛盾」。 這些結果的重點,其實與葡萄酒或百事可樂無關。飲料和品牌的例子,也可以應用在我們日常生活中的其他體驗。在我們的生活中,無論直接、詳盡(也就是此例中的飲料),或間接、隱晦(即價格或品牌),這些因子都共同創造了我們的心理體驗(味道)。 此處的關鍵字是「創造」。我們的大腦不會只單純記錄味道,或其他體驗。大腦會「創造」體驗。接下來我們會一而再、再而三回到這個主題。選擇酪梨醬時,我們會捨一牌,取另一牌,並自認那是考慮過種種因子後,有意識做出的決定。這些因子包括了味道、熱量、價格、我們的心情、酪梨醬不該參雜美乃滋的原則,或其他數百種我們能掌控的因子。我們選擇筆記型電腦或清潔劑、計劃假期、選擇股票、接受工作、評估球星、交朋友、評判陌生人,甚至陷入愛河時,都自認瞭解自己受什麼因子影響、明白什麼是影響我們的主要因子。但我們往往錯得離譜。也就是說,我們對自己和社會的基本假設,其實錯誤百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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